即使是锖兔和义勇,他们也是抱着要斩杀所有的鬼的信念才来到这里的。

而这其实也是绝大多数参与选拔的试炼者怀抱的信念。

总算情绪稍微稳定下来了一点的他也稍稍为自己的行为在心里说了声抱歉,也不知道若是锖兔义勇知道了他的想法会不会生气。

嗯嗯,这件事就让他烂在肚子里好了,无论如何,和鳞泷先生有仇的鬼都该死在他们师兄弟手上,那才叫有始有终嘛。

这么想着零就听见少年犹豫地说:“我听见,我听见你和那只鬼的对话了——”

以为他说的是自己故意放水的这码事的零:“……”

那个什么,不说话咱们其实可以当朋友的。

可能这世上就是无巧不成书,正当他想和少年讲讲道理时,沉稳的脚步声逐渐靠近,而后一撮粉色的头发便从树后露了出来。

锖兔抱着刀,脸上稍显疲态但还是笑了起来:“我就说,隔得那么远就听见你的声音了!”

骤然见到他安安稳稳地好像还杀了好几只鬼的样子零当然还挺高兴的,就是他也刚走近几步时便听得锖兔冷不防问他身后的少年:“所以那只鬼和他说了什么?”

零的眼睛难免睁大了些:“!”

他真是大意了,没想到锖兔这么个浓眉大眼的也学会声东击西了!

被零救下的少年盯着锖兔的消灾面具看了一会儿,再说话时语气中染上了些悲伤:“这不是你们老师的错,也不是、也不是这个面具的错。”

这句话说得没头没尾的,能听得懂的零下意识地安了心,而后才理解了少年笨拙的语句背后想要表达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