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然盯着钟怡人,见她面带焦虑,似乎正在思索着解释的说辞。

她步步紧逼,追问道:“她到底是谁?你慌慌张张做什么?既然是花边新闻,为何不交给报社?”

钟怡人支支吾吾,半晌说不出话来,最后只好泄气地全都说了出来。

原来,那位矫揉造作的美人竟是城防部副部长的三姨太,钟怡人拿着这些照片和金大成私下做交易赚了一笔封口费,所以才没有交到报社。

“钱我可以分你一半,但你要保守秘密。”事到如今,钟怡人只好把楚然也拉入伙。

可惜楚然让她失望了,她根本不要钱,只想要照片。

钟怡人急了,嚷嚷道:“不行!这个是我已经交易过的消息,按照这行的规矩,是要销毁的!”

“不如我们去主编那里问问,看看这行的行规到底是什么。”

钟怡人黑着脸猛摇头,但面对楚然的坚持别无选择,只好妥协,闷闷不乐地点了点头。

休息了一日,江月楼换了一身衣服准备出门,临走前对正在客厅看书的陈余之说:“我去警署一趟。你如果想回家也可以。但是出门的时候注意,如果觉得有人监视就回来。”

陈余之点了点头,突然想起昨晚在车上他轻踢自己的那一脚,问道:“昨天忘了问,为什么不能让他们知道我们是邻居?”

“余之堂出现鸦片被栽赃,肯定是哪里出了纰漏。来人针对的不止是你,还有我。保留越多,主动权越多。”

陈余之似还有些不解:“他们两个,不都是你的朋友吗?”

江月楼对着镜子整理衣服,从镜中看到他疑惑的神情,犹豫了片刻,还是解释道:“之前我只信任两个朋友,一个是白署长,一个是它。”他指了指在门口玩耍的小白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