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师父有喜欢的人。她总爱临窗念一首词,‘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
不惹尘埃的云深仙子居然有情郎?这年代若有网络,肯定会上热搜。
云深仙子一生造诣极高,医术、摄魂术和易容术都几乎是登峰造极,这样的人,谁能杀得了她?
还有,先帝和荣惠王穆逊,哪一个又是轻而易举能杀得了的?可他们都死了……
苏亭之感觉腕上的手突然抽离,阮筱朦又捧着头,眉间深锁。她觉得自己快疯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她想不到离开这里的办法,想不出那只猫到底是什么,也想不出所有这一切的关联和因果……
“头又疼了吗?别想了,什么都别再想了。”
这里没有药,针灸也不能在短时间内一再地使用,苏亭之的心情和她一样绝望。
江酌伸出手臂,让她轻轻地靠着。“以前我心烦的时候,你念过一首童谣。”
阮筱朦怔忡一下,放松了心情,缓缓念道:“一个犁牛半块田,收也凭天,荒也凭天;粗茶淡饭饱三餐,早也香甜,晚也香甜;雨过天青驾小船,鱼在一边,酒在一边;夜归儿女话灯前,今也有言,古也有言;日上三竿我独眠,谁是神仙,我是神仙……”
“有些事,会越急越乱,”江酌的掌心在她圆润的肩头微微摩挲,“没到最后一刻,总会有希望的。”
阮筱朦明白他是在安慰自己,希望固然是有的,可她是唯一有可能找到希望的人。这一点,让她心中压力巨大。
她整理了一下思绪:“当年兵分三路,你和江伯伯是中路,长驱直入,攻下宁安。父皇和楚伯伯则各自率军,分为东西两路。南阳,就在父皇的必经之路上。他应该就是那时发现了这个古墓,当时没动它,留做后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