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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蓦与他对视的目光,好半天才缓缓地转向了阮筱朦。

他沉默半晌,眼中倾泻出绕指柔情,他不紧不慢地回答:“对于袭族人而言,纳吉和拜堂并没有多大区别,问了天意,合了八字,便当是夫妻一体,永结同心。”

阮筱朦呆若木鸡地站在那儿,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她茫然地笑了笑,又张了张嘴。她本想问楚蓦,你傻不傻,这是在闹哪样?一转念,她又想问自己,你傻不傻,他是几时开始将假戏真做了,你却半点不曾察觉么?

难怪,江酌会气冲冲地赶来;难怪,听到冲喜的办法,楚蓦会对着她,几番欲言又止。

“她是我要娶的人,你要纳吉要冲喜,去找别人。”江酌对着楚蓦丢下这一句话,牵起阮筱朦便愤然转身。

楚蓦扬声说道:“你不能带她走……”

他到底在官场中待的时日更久些,此刻,他已经察觉到了今日的危机。如果阮筱朦和江酌在一起,她也会有危险。

他话音未落,葛观尘仰天大笑:“南阳王世子果然是孤胆英雄,居然敢独自前来搅局,你真当这牧云峰是你想来便来,想走便走的地方吗?”

他一扬手,扔开拂尘,拔出剑来,抛却仙风道骨,一派杀气腾腾。他高喊了一声:“来人!”

铁甲的战士从四面八方如潮水般围困,脚步踏得地动山摇,杀声直冲云霄。

阮筱朦环视了一眼,禁不住变色。应该说,在场所有能认出这支军队的人,都已骤然变色。

这是大越国中最为神秘的一支军队,它极少出现在世人面前,不认主人,只认令牌。而那块能够调动它的远山令,从来都被掌控于历代国君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