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她去赌坊转了转,不由自主地手痒, 这才想起原主从前是个不务正业的主儿,捉鸡斗狗加赌钱,样样在行。
阮筱朦小试了一下身手,凭着本能连赢了数场,简直找到了赌神的感觉。她此时才明白,原主也不是做什么都不行的,只是做为金枝玉叶,正常人眼中的正经事,她统统都不学。
阮筱朦回房间换了身女装,披散着头发坐在妆镜前。楚蔷走过来,从杜桑手中接过了梳子,要亲自给她梳头。
杜桑还有些犹豫,阮筱朦倒是随性,她心安理得地坐着对楚蔷说:“快到晚膳时间了,梳个简单的就好。”
楚蔷是典型的大家闺秀,才学好,而且心灵手巧。这些活平时都是丫鬟做,阮筱朦没想到,她梳头也很懂技巧。
只不过,她对楚蔷太了解了,楚蔷有心事,总是瞒不过她。阮筱朦这才醒悟,楚蔷要亲自给她梳头,应该是有话要说。
她看了眼杜桑,吩咐道:“你去厨房说一声,今晚楚小姐留下用膳,做些她喜欢的菜。灵雪也一块儿去吧,你家小姐爱吃什么,你最清楚了。不必跟我客气,想吃什么尽管点。”
二人福了福身子,一道退了出去。
楚蔷这才吞吞吐吐地开口:“朦朦,其实今日,我是真心诚意来向你道歉的。”
“怎么了?”阮筱朦有些意外,她并不记得楚蔷做过什么需要道歉的事。
“是我藏了你给哥哥带的信,所以,他才迟迟没有去紫雾林。对不起,我不知道那信是你写的,我只是听说过紫雾林凶险,进去的人几乎没有活着出来的,我担心哥哥……”
阮筱朦愣了愣,她回来问过夏至,当天楚蓦本是休沐的日子,却因为紧急绝密的公务一大早就在书房与几位大理寺少卿议事。夏至等了一个时辰多不见他出来,心急如焚。她将信放在楚蓦马上要处理的公文最上面,然后离了楚府。她本想带些干粮自己去紫雾林找阮筱朦,杜桑劝她沉住气,不要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