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对着顾客,眼前是可以反光的咖啡壶。

光亮的表面是观察身后的手法之一。

在烘焙咖啡的香气中,似乎是睡了一会儿的那位女性终于醒了过来。

她的面前,摆着今日特供的茶点。

就是本人看起来有点茫然的样子。

“……我怎么突然在这里?”

“做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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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把握不足,不过应该没问题……”

输入完毕的档案经过保存后关闭。

交给风见将数据资料带走进行加密拷贝封存。

降谷零坐在椅子上,稍稍向后舒展了一下身子。

他站起来往卧室那边走去。

门是开着的,从打开的窗户里洒进来的阳光很温暖。

微热的风从脚踝边轻轻吹过。

收拾完毕的屋子已经从“那间屋子”的复刻版本,变成了原先空旷整洁的样子。

唯有中间那张柔软的床,和旁边的沙发、小桌还保留着。

在蓬松的被子中间,睡着的她就像雏鸟。

对四周的一切绝对的信任,浑然不觉。

诸伏景光守在她的身边。

大概是习惯了隐匿,即便是在这样安全的居所中,诸伏也依旧保持着将上半身的要害隐藏在黑暗中的习惯。他正低着头直视她。

雏鸟、可爱的雏鸟。

并不意味着降谷零与诸伏景光追求她变得幼小、软弱。

而是……世界的新生,令已经麻木的灵魂重新拥有了无限的可能与选择的权利。

不用按照墨守成规的成见扮演刻板的标签。

她可以成为自己想要成为的人而不再受任何掣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