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这么觉得。”
“那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一个贫穷的店长,对生意一无所知,活一天算一天,与睡在桥下的人也没什么分别。”
“哪有那么夸张,我只是有点惊奇,你会答应让我们在店里聚会。老实说,因为之前好像误会很深的样子……我以为你会拒绝。对待小孩子的态度也是……很奇妙。”
我噗地一下笑出来,一边努力抑制情绪一边从冰柜里找出一根棒冰。
最便宜的那种。
绿地的失业adao之类的常光顾的样式,冻得很结实,从中间折断,就能够分成基本均匀的两节。
我递给诸伏一根。
他犹豫了一下,接了过去,却没有立刻吃。
“有什么妙不妙的。你刚才问我喜不喜欢小孩子,答案就是不喜欢。”
“是吗……可是,店长对那两个孩子很亲切呢。”
“只是遇到乖巧的孩子才会这样。”
“乖巧的孩子确实讨人喜欢。”
“诸伏这么觉得吗?……事实上,更会哭闹的孩子反而能争取到好处,在社会中往往也是如此。”
“哈哈,虽然这么说,换成自己的话,哭哭闹闹总觉得有些丢脸……小孩子也许就能放开点了。”
“……可如果连孩子也都这样,世界就完蛋了吧。”
“这么说来,也有说法认为……小孩子是国家的未来。”
“看着他们……总觉得,就像看到了老家的黎明。”
“好久没有听到这种说法了,好像是什么志士般的宣言。”
“……你对店长的言论有什么不满吗。”
“哪里哪里。”
我看着水缸里的乌龟。
乌龟在苔藓边迟钝地爬过。
透明的水钢玻璃上,映出诸伏模糊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