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一帆带着你,出了门,下了楼梯。网吧附近就有诊所。也就几步道的功夫。你恍惚间觉得好像走了很久,但又有种一眨眼功夫的感觉。

诊所只有一个老大夫。给你测量了体温,高烧398。嗯,快熟了。

“打个退烧针吧。有点炎症,年轻人没事别想太多烦心事,上火。”

最近你确实有点想太多了。

不过,这也由不得你不想啊。

话说退烧针啊。是吊瓶吗。

你面无表情地思考着。

直到,你看见大夫手里拿着支针管向你走来。

“把裤子脱一点就行。”

你突然被吓精神了。

这种退烧针,在你们那边,被叫做小针。也叫屁股针。

乔一帆已经有些不好意思地转身退出小隔间了。

等等!

等会!

什么情况!

你不太了解别人什么样。

反正你自己,从小就是宁可咬牙硬挺也不吃药,宁可吃药,也不打针。

小时候你背着你妈偷偷藏起来的苦药片能绕地球两圈。

好吧没那么多。

总之,你最怕的,还要属这种退烧针。

打吊瓶,预防针,你都觉得可以忍受。但唯独这种针,以它带给你得天独厚的羞耻和疼痛。给你的童年留下了深刻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