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这些年打的仗只是因为好玩吗?”

“我想把人族统一,将整个人界的统治权送给昶儿,作为他十八岁的生辰礼物。”重岳说的十分平静,就像一位普通的父亲在说着自己将要送给孩子一件玩具一般平常。

“你说什么?”芷婳震惊不已,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重岳轻轻将她揽在怀中,叹道:“你知道吗?我们的孩子是在我怀里离开人世的,那时我就知道,无论我做什么都无法弥补你们母子。失去他,我亦心如刀绞,而当我失去你,那绝对是肝肠寸断。当我在北戎看到你把我们的辞儿葬在徒单霖的坟冢旁边时,我就明白你对我有多么失望。我知道无论我再说什么,你都不会再信,所以我要尽我所能弥补自己犯的错,认真做一个父亲,陪伴昶儿长大,给他我所能给他的一切……”

“你想让他成为人皇?!”芷婳大惊。

“本尊是魔尊,儿子当个人皇有何不可?”重岳反问道。

芷婳眉眼凝重,摇头道:“我反倒觉得他能做他自己,爱他所爱之人,而且他毕竟不是你我的亲生骨血,你我不该过多干涉他的人生。”

“那就再生一个完全属于你我的孩子可好?”重岳没等芷婳反应,再次毫无预兆地吻上了她的双唇。

芷婳只觉得脑海中一片天昏地暗。数万年来被深深尘封的记忆被重岳肆无忌惮地吻唤醒。

她爱了他近五万年,往事历历在目,是她忘也忘不掉的记忆。

那是情窦初开的神族少女,遇见魔界坏小子的一段情话,即便回头去看,那都是一段弥足珍贵的时间。

可接下来是天帝因莒颂和重幽之事震怒。

天帝承诺,只要莒颂扛得住天罚,她即可脱离神界获得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