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单霖横抱起她,亲切温柔地安慰:“现在你需要好好的睡一觉,什么都不要想了,养足精神再说。”
“好。”小满的声音轻轻的,像一只小兔子,任由徒单霖将她抱入房间,放在床上。
盖好被子,合上眼睛,转身睡去。
徒单霖没想到她竟然会如此安静,欣慰地帮她锁上门离开了。
他来到院子里,手紧紧地攥成拳,仿佛要把什么捏碎一般。
司星走过来:“主子……”
“知道哪里有酒肆吗?”
“知道,您跟我来。”司星引着徒单霖离开宣州园,向临街的酒肆走去。
通宵经营的酒肆名叫狭间,东赢的艺伎弹着三味弦,唱着咿咿呀呀的调子,暖黄的灯光里,酒客们喝着当地酿造的东赢清酒,就着海葡萄和鱼类饭食,安静地聊着天南海北的事。
徒单霖寻了一处僻静的房间。
司星则借口不喜饮酒到酒肆外等着。
韭绿色长袍的老板娘带着几个衣着华丽的东赢女子来到房间内,为他表演歌舞。
徒单霖喝着酒,听着她们弹奏着婉转悲戚的曲子,领头的女子开口歌唱。那歌声百转千回,如泣如诉,仿佛唱透了人心。
徒单霖连喝了几杯,女子的唱完了哪一首曲子。他郑重地向她请教:“姑娘,在陌生男人面前唱,着如此温柔动听的情歌,你心里在想什么?”
那女子低头行礼,缓慢而委婉地回答道:“客人,您问我在唱歌的时候想什么。其实,我只是在为您演唱,什么都没有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