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枭想到自己刚才说的那些话,脸色骤然惨白起来。
张嘴,语无伦次:“我,我……对不起,我,我只是吃醋了……”
苏酒却站了起来。
他打开房门,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赶人的意思不言自明。
白枭脸色更白了,嗫喏着唇,却说不出话来。
苏酒只得出声提醒:“我想,我们都需要冷静一下。”
白枭握拳。
良久,才道一声歉,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出房门。
门重新关上。
白枭却没有回去。
他靠在门上,脱力般坠下去。
直到整个人完全坐在地上,才捂住脸,无声痛哭。
他知道。
他又让苏酒失望了。
他想,他当真比另一个白枭差得太远了。
另一个白枭从来不会让苏酒生气。
另一个白枭从来不会无视苏酒的心意。
相比下来,他做了什么呢?
想到自己刚才说的话,心脏仿佛被钝刀子来回的磨,疼的他无法呼吸。
分明是白日。
分明没有在做梦。
可白枭仿佛又回到了苏酒的墓碑前。
他就那么孤零零的站着,任悔恨吞噬他的灵魂。
时间长了,他几乎分不清立在自己面前的墓碑是幻觉还是真实,只是不停的喃喃。
也许苏酒真的已经被他逼死了呢?
也许眼前活生生站在他面前的苏酒只是他的幻觉呢?
“为什么你死了,我却还活着呢?”
“为什么我不跟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