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太阳升起,他迷迷糊糊睁开眼时,白枭竟然还在睡觉。

他不知道是做了什么噩梦,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睡得很不安稳的样子。

想起昨天夜里他和白枭互帮互助,苏酒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

正如白枭说的,反正他们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一直扭捏下去也不是回事。

他一个活了两辈子的人,怎么能比只活了一辈子的小学鸡还害羞?

这太特么丢人了!

苏酒哼哼唧唧的想,觉得就这样和白枭走下去似乎也不错。

这会儿,看着白枭睡梦里也紧颦着眉,以为他做了什么噩梦。

遂微微起身,与白枭额头贴着额头,小声说:“嘿,起床啦~”

话音落下的一瞬,白枭睁开了眼睛。

只是那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冷。

苏酒被这眼神冻到,一时间忘了说话。

但他却没有怀疑,只以为是白枭真的做了什么噩梦。

“是做噩梦了吗?”

心疼的用脸颊蹭了蹭白枭的,说:“不怕不怕,噩梦都是反的,醒来以后就没啦~”

然后,他就被白枭一脚踢下了床。

一脚,踢下了床……

苏酒:“?!”

床上,白枭揉了揉眉心,颇为疲惫的说:“你怎么又半夜爬我的床,我不是说过了吗?我和你只是口头约定的娃娃亲,根本没必要当真。”

苏酒感到莫名其妙。

虽然地上铺了厚厚的毛毯,他摔下去一点也不疼。

但这不妨碍他生气。

他气呼呼的站起来,说:“小白,你够了,谁半夜爬你床?这明明是我的房间!”

白枭嘴角挑起一抹冷笑,刚想说什么,却在看清房间的摆设时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