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戴着信息素抑制手环呢,除了近距离的白枭以外,其他人闻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而且就算真的被别的人闻到也没关系,顶多散点榴莲味儿当空气清新剂了。

哦,不对。

对白枭来说,榴莲味算得上毒气了。

不过也亏得白枭这一句,苏酒这才知道车里还有其他人。

他晃了晃脑袋,从白枭肩上探出头往后看。

31路夜班公交线路较偏,到晚上基本只有他一个人坐车。

正因为如此,苏酒才敢肆无忌惮的逗弄白枭。

但今天是个例外。

公交车厢最有一排的角落里还坐着一个人。

那是十六七岁模样的少年,头戴鸭舌帽,身穿棒球服,鼻梁上夹着一副大的夸张的棕色墨镜。

镜片阻隔下,苏酒看不清对方的眼睛。

但看对方那副好整以暇抱胸看来的模样,明显是盯他们盯了很久了。

在苏酒看过去时候,非但不收回视线,反而还挑起嘴角,冲他吹了个口哨。

换做旁人,估计早尴尬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但苏酒脸皮厚似城墙,是那种会不好意思的人吗?

绝对不是。

不但不尴尬,还朝对方比了个中指作为回敬。

白枭也听到这声口哨,厌恶的颦了下好看的眉,在公交车在站台旁停下后,第一时间拉着苏酒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