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划过金光瑶那张苍白的脸:“愿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金凌也呆呆站着,他知道这是意外,但至亲的姑姑,千里迢迢来到蓝家,就这么没了,还没得如此惨烈。你让他说什么?说没关系我不怪你们吗?

众人各各心思,都不言语,沉默一时冰寒如铁。

这时,却有一个声音打破了寒铁似的沉默:

“我听说,二哥这里,前两天来过一位故人?”

众人看去,是聂怀桑,先前打斗激烈,没人留意到他是什么时候到的。

蓝曦臣本来已经糟糕至极的脸色竟还能一沉,低声道:“看来聂宗主已经听说了。”

“那么大的事,我怎么能没听说呢,”聂怀桑笑道,“想必这位故人还跟前世一样狡猾,当着百家的面还是叫他跑了,就连魏公子前去追他,也没有追回来。”

“聂宗主想说什么?”蓝启仁看着聂怀桑,嗓音低沉。

“我有个推测,只是个推测哈,”聂怀桑似乎露出些怯怯的神色,可口中毫不迟疑地往下说,“这位故人既然说把阴虎符藏在寒室床上,可见生前与蓝宗主绝不是一般的交情。”

他把“交情”两字咬得特别重,蓝曦臣想辩解,但对方毕竟又没有言明,只得听他继续说下去。

“既然此人与蓝宗主关系匪浅,那听说蓝宗主要成婚,自然怨毒愤恨,无论是搅和蓝宗主的婚礼,还是杀蓝宗主的新娘,岂不都有十分的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