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镯子,若是换做旁的夫人,只怕各个要争破了头颅,孟姑娘不领情便罢,怎拒绝的话,也这般不近人情。
裴绰现下日日来榭香园,裴六是明眼瞧着自家大人对孟静婉的上心,孟姑娘是当局人,大人对她的好,她会看不明白?
裴六不信。他只觉孟静婉是刻意的在与有关大人的一切保持距离,他想不明白,虽然现在还因种种缘由,没有接孟姑娘到裴府去,可是等将来,孩子生下来了,孟姑娘还真能舍了孩子,再回孟家去?
裴六原以为裴绰听了这话会怒,他站在门外替孟静婉捏了把汗,却不想听见他家大人低低笑了两声。
“你以为这镯子是给你的?本官是给孩子的,你带着这镯子,保佑的是我儿子。”他说着,又一次将镯子带回到她的腕上。
孟静婉闻言一默,裴绰这借口,屡试不爽,明说是给孩子的,可最后还不是都是落在她身上。
孟静婉思虑片刻,最后妥协的点头,她心想着,反正裴绰每日来待不上几个时辰就走,等他走了,她便将镯子收起来。
这镯子意义不同,她没有戴这镯子的资格,也没有这份愿望,若是摔了坏了,也不是寻常用钱能赔付的。
裴绰见孟静婉不再推脱,面上笑意加深,他见她又拿起手绷要低头绣花,再次夺了她手中的针线,搁置一旁,顺便握着她的腕,将她从椅子上拉起,不由分说的拉着她向外走。
“别成日绣来绣去,府上又不缺你那两件衣裳,会伤了眼睛,本官明日休沐,带你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