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静婉立即回头望去,便见裴绰精神奕奕从内走了出去,她连忙从地上站起身,略有局促的拍了拍身上的积沉。
裴绰看到还在的孟静婉,瞧她身上还是昨日的那身衣服,蓬头垢面的,脸色惨白的有些骇人。
裴绰不禁拧起了眉,他倒当真是有些佩服这女人,这世上竟然真的有女人,肯不顾自己的脸面到这般地步。
“大人……”孟静婉也知自己当下定是狼狈至极,她望着裴绰,怯怯开口。
裴绰难得开了句口:“走吧,孟敬国的事,到底冤屈与否,堂审那日自有分明。”他话落,目光便从她身上收回来,再不停留向停在不远处的马车处走。
孟静婉有一瞬的恍惚,接着连忙追上,她等了一夜,她必须将心中的话说出来。
她两日来几乎没有进食,身子早已虚弱不堪,她跑着追到裴绰身旁,还未站定,忽觉一股晕厥感汹汹涌上,她眼前一黑,身子摇晃,几乎要摔倒。
眼前恢复清晰时,孟静婉发觉自己,不自主的倒在了裴绰的怀中,她回过神来,仅是一瞬,飞快的从他怀中离开,甚至接连退后两步。
她的离开,几乎是用逃得。
裴绰眯眼瞧着孟静婉,接着目光收回,落在自己胸前被她弄褶皱的衣服上,蹙了蹙眉。
他已欲抬水将她推开,亏得她这次自觉主动离开,她方才是真晕也好,假晕也罢,他无心去探究,他只知她这“锲而不舍”的性子,若不教她彻底死心,她必定会日日来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