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到刑狱司门前,守卫拦住为首的戚修贤,喝了句:“何人!”
兴平连忙上前,拿出一方令牌:“侯爷有令,放这位大人进去。”
守卫接过兴平的腰牌看了看,又看了看戚修贤,接着将令牌递还,将立在狱门前的长戟挪开:“请!”
戚修贤回头对兴平点了点头,接着独身入内。
又深又长的阶梯直通地下,墙壁上灯火暗淡,随着不知从哪涌入的幽风飘动闪烁,明明灭灭,将要熄灭似的。
戚修贤一步步走向刑狱司的最深处,他曾来过这里,将满身是伤的北歌抱出来。
戚修贤每走近一步,便能更清晰的听见一声惨叫,撕裂一样痛苦的惨叫,熟悉又刺耳。
戚修贤停站在一扇狱门前,映入目中的是满身是汗的狱卒正挥着手中带刺的长鞭,抽向刑架上的面目全非的一个女人。
女人身上的衣服破烂,几不蔽体,暴露出的肌肤更不成样,紫黑一片,溃烂,蝇虫围绕。
每一道长鞭落下,戚修贤变能听见一声嚎叫,难听的让人噤鼻,可他耳上越听,心上便愈发的痛快。
戚修贤站了许久,才开口叫停狱卒。
狱卒闻声停下手上的动作,转头看去,见门外站着的不知何时出现的戚修贤,不由一愣。
“侯爷命我来的,你先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