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答应贺穆的,只怕要失言了。哪怕她活着,她不死,也一样要失言了。
自她记忆起,那项约定,就再也无法兑现。
萧放瞧着北歌闷闷的模样,眸色愈来愈深,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嗓音不可控的变得冷硬:“告诉本侯,为什么?”
他抬手掐住她愈尖的下巴,迫她仰头与他对视。
帐中的油灯时明时暗,将她煞白的小脸,笼罩在阴影里。
“为什么这么做?多吉给了你好处?还是有苦衷?还是你从一开始就是贺穆安排在我身边…”萧放克制着手上的力度,他问着北歌,不禁回想,从前他在她身上,有过太多太多的不理智。
那场刺杀后留下的南齐兵器,在青荷山庄时南齐新皇亲自带人涉足敌国来“劫”她,后来她更是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一阵。
最早的最早,他就不该放任,他该一查到底。
他不该因为她的几滴眼泪,她几句辩白的话,便相信或是原谅。
“不是,”北歌连连摇头:“不是的。”
“那到底是为了什么?”
“因为箫儿,”北歌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因为多吉绑架了箫儿,他用箫儿的命威胁我…我不敢冒险。”
萧放闻言先是一顿,他盯着她:“那你为何不告诉我?为什么不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