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屏风之隔,白温之隐隐可听见外面愈发激烈的争论声,多是连祁将军的声音,白温之出神片刻,险些被针扎了手。
她放下手上的活,正要上前听一听,忽瞧见了床榻上的北歌动了动。
白温之以为自己眼花,待走近,确定自己瞧得清楚,她的目光与北歌对上,两人对视片刻,白温之险些惊喜的呼出声来,她下意识的捂住嘴。
北歌刚醒来时,像是被蒙蔽了视听,脑中嗡嗡作响不止,双眸酸胀,眼泪不受控,断线似的往外掉。
她唯能清晰察觉的,是鼻息间的那抹香,少时最能让她安心的味道。
脑中的记忆像是炸开般,零零碎碎,拼不出完整的始终,待她看到走来的白温之,四目相对时,才恍惚回神。
那些记忆,随着一张熟悉的面孔,慢慢串联起来。
连晕了几日,北歌的身子虚弱到了极致,她费力撑着身子从床榻上坐起。
白温之一边扶着北歌一边询问:“哪里不舒服,我这就帮你唤医士来。”她说着转身欲走,却被北歌拉住。
“温之…”北歌张了张口,声音微哑。
白温之闻言有些意外,北歌自南齐回来,她们虽渐渐熟络,但北歌一向称她为白姑娘,从未唤过她的名字。
白温之止住脚步,她转回身轻握住北歌手:“我在歌儿,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