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孤城颔首。

商陆接着道：“因为西门吹雪是自己走的？”

这次叶孤城没有回答。

商陆皱眉。

若是西门吹雪是自己走的, 似乎用不上失踪两个字。

曲起手臂，商陆碰了碰身侧之人的腰肢，在心情有些古怪的感受到旁边之人的僵硬之后, 商陆继续道：“他走之前与你说了什么？”

叶孤城眸色便得暗沉，他闭上眼睛, 想起了昨夜那个神色古怪的西门吹雪。

剑神推开了房门, 狂风吹灭了烛火。

之后是又冷漠又僵硬的声音，他道：“我要去寻一个人。”

叶孤城平静的关上门，他并不觉得两人已经熟悉到可以‘互诉衷肠’的地步, 即使这两人是惺惺相惜的对手。除非这个人与他有关, 又或许与商陆有关。

拇指摩擦着食指，叶孤城轻轻地把手搭在了剑上。

“我要寻的人，与你很像，也与我很像。”

西门吹雪欲言又止的看向叶孤城, 冷漠的视线也变得古怪，细细看去还有些担忧。

叶孤城皱眉，继续听着西门吹雪的声音。

“不要告诉商陆。若我回不来，便带着商陆寻个安全地方住下。”

这话落下，西门吹雪便没了踪影，就像他来时这般突兀。

依稀间最后这句好似燃烧着熊熊火焰。

叶孤城忽而想到一句话。

朝闻道，夕可死矣。

寒冷的冬夜刹那间陷入了冗长的沉默。

“叶孤城？”

商陆的声音让叶孤城猛地回神，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商陆那仿佛冰雪一般晶莹剔透的眸子，最后缓缓地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