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的冯寿正和师父私下里说话,冯寿一揖到底,说:“徒儿恭喜师父,还是师父神机妙算。”

张公公示意冯寿起来,笑眯眯地说:“也是阿寿时刻盯着,才能立时拿住了。我呀,也就是下了那么一勾,也想不到徐禄动作这么快、背叛的这么干脆。”

“徒儿也是一惊,在高公公面前,徐禄倒是都推给了他师父,把自己摘了出来。”冯寿颇有几分不齿徐禄作为。

张公公满意徒弟的表现,教导说,“阿寿,别管刘喜对徐禄好与不好,总归是他师父。这样的人可交不得心。”

冯寿连忙点头,“徒儿知道,就是和他喝酒,从不敢在他面前漏把柄。”都没等过两个月,转身就去威胁忠肃侯府,这心机手段,能在宫中活到现在也是幸运。

宫中各局听着相同,实际上却大不一样,银作局虽不错却远不及都知局。张公公担心冯寿心意不平,先和他说明,“我刚调任都知局,冯寿这个人还有用,你不要心里有别扭,师父最亲的还得是你啊。”

“徒儿的人脉本事都是师父给的,师父拿我当儿子,徒儿也拿师父当爹。” 冯寿不担心,不用师父,将来单他一个儿也斗得过徐禄。何况二十年的感情不作假。

“你有这份心,不枉我养你一场。以后我管着都知局、你管着银作局,咱们爷俩相互照应,也避免让人一勺烩了。等站住阵脚,再图其他的,稳稳当当,别想着捷径别瞎出头。”张公公唠叨着他的生存智慧。

冯寿仔细听了,答道:“徒儿都听师父的。”

“唉,我这么大年岁了,往后也折腾不起,都靠你了。”张公公感慨道。然而在内心深处未尝没有染指高公位置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