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朱祁钰你可知错了?”
祁钰连忙道:“儿子知错了!”紧接着瞄着我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娘说的,是哪件呀?”
“难道你还不只犯了一件?”我要气炸了。
黑蛋连忙起身上前搂着我的肩到桌前玫瑰椅坐下,拿个舒服的靠背来垫上,又亲手倒新茶给我喝:“媳妇消消气儿。”
我带着火气,连黑蛋也狠狠瞪了一眼,吓得黑蛋眼神一缩,挪回床边去坐下,离我远远的,小声问祁钰:“你到底跟爹交没交底儿?为啥你娘这么生气?”
祁钰做贼似地畏畏缩缩嘀咕道:“反正爹得护着我,不然我就把爹的事儿……”
恨得黑蛋踢他一脚。
我喝了一整盅的茶,火气都没消,手往床边一指:“李惜儿,你是不是临幸了?”
黑蛋吓得将头摇成拨浪鼓,我气道:“我知道不是你!我问你的宝贝儿子!”
祁钰声若蚊蝇:“儿子没有。”
“没有?不是你,还能是谁?”
宫里现在总共只有两个男人,黑蛋在旁边急了,冲祁钰道:“男子汉一人做事一人当,你可不能栽赃陷害爹。别的黑锅爹能替你背,这个黑锅爹可背不起。”
“你闭嘴!朱祁钰,你说不说实话?李惜儿那套头面,难道不是你赏她的?”明代宫廷规矩,临幸宫女,事后需给赏赐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