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桔道:“娘没有说实话。”
“你觉得娘怎样说,才是实话呢?”
“娘是要防着哥哥。”
我默然。
“娘,哥哥不好么。”
“他好。他是个好孩子。”
“既如此,娘为何要那么对他?用着他时,便抱来养;不用他时,干脆送走——现在又像防贼似地防着他,生怕他去抢祁钰的位子。”金桔泪光闪闪望着我道:“是不是除了祁钰——甚至包括祁钰在内,我们对娘来说,就是拿来用的工具而已?”
“不是的。”我急忙辩解。
可我却无从解释,当初对祁镇所做的一切。
我怎么解释?难道要我将自己的身份坦白、将我在现代所见到的历史都说出来,告诉他们,祁镇被俘、祁钰即位,然后两人骨肉相残?且不说他们相信不相信,即便信了,又要祁镇怎么面对父皇和众人,又要这两兄弟如何再相处?
我便道:“祁镇小时候,娘梦见他做了皇帝,亲征蒙古,战死边疆。所以娘——”金桔冷笑一声,根本不信,起身要走。我忙拉住她道:“你定以为是娘为了斗倒胡氏才利用他的,是不是?那娘告诉你,娘和胡氏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