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跟范弘说,要他帮我留意宫中有没有一个叫“王振”的宦官。如果发现有,哪怕是新入宫的最下等“小火者”,也一定要立刻密报我知道。

另外择机跟黑蛋提起我对瓦剌的担忧。但黑蛋说,瓦剌已经被他皇爷爷打成残废,七零八落,暂时不足为虑。而现在如果发动北伐,估计跟他皇爷爷最后那次北伐一样,在茫茫大漠中搜寻瓦剌残部,如大海捞针,徒劳无功。

“你放心,瓦剌二十年内不可能犯边。”他说。

我试着问他:“那,二十年之后呢……?”

他扬眉道:“‘犯强汉者,虽远必诛’。到时天子守国门,谁敢犯我大明,我必亲率六军翦之!”

“真希望,你那时还在我身边,守着我,守着大明。”我心里暗叹。

我望着他,又倾慕,又感伤。不愿他看见我的神色起疑心,轻轻依进他怀里,压抑着泪意柔声道:“那你可要好好珍重身子,到时候保卫我大明子民,嗯?”

“好。”他害羞地憨憨笑:“唉……那些药嘛我肯定不多吃……但其实呢,偶尔吃吃,助助兴,也是情趣嘛。”我闻言二话不说伸手掐住某处,威胁道:“再被我发现乱吃药,敢吃一次,本宫废了你。说到做到。”

“疼疼疼,若微,你不舍得的吧……疼疼疼,我不敢了不敢了……真的,真的不敢了,若微要断了!”

我撒手,黑蛋“咝”地松了口气:“最毒莫过妇人心……它平日里明明待你不错的吧!‘国之重器’!你真舍得它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