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孙小学堂开课了。
我欢欣鼓舞,给皇太孙备好了笔墨纸砚,茶果点心,还有戒尺。
皇太孙接着我昨儿那茬继续教。
教了五分钟不到吧大概,我发现我少准备了一样东西,灭火器。
“你爹我跟你这么大的时候《四书》都背完了!一首二十个字的《悯农》你背不过。手心伸出来……”
朱祁镇“吧唧”扑进我怀里求救,我连忙把黑蛋摁住了:“虽然我也很想揍他……”感觉怀里的龟娃子整个人哆嗦了一下,我继续说:“但是你也不能要求儿子跟你一样天赋异禀不是……”
是我疏忽了,孩子他爹是个才六岁就被满朝文武称颂的“好圣孙”,小神童一个,作为学神,他完全理解不了学渣的脑回路,更接受不了自己儿子是小学渣的事实。
本来想把龟娃子教育问题甩给孩儿他爹,自己当个甩手掌柜旁边清闲吃吃瓜,结局是一边自己被龟娃子气得冒烟,一边还要给黑蛋灭火。
好在黑蛋终归聪明,慢慢摸到了学渣的教学方法,从早教到晚,终归让龟娃子又认识了一些字,背过了几首诗,甚至还教会了龟娃子握毛笔画画。
讲真我觉得黑蛋应该是把教会娃子作为一项攻坚克难的挑战来做的,作为皇太孙的男性胜负欲激发他无穷的干劲和智慧,非要将娃子拿下不可。
就拿教娃子握笔来说,我差不多教到第十次就已经举手投降,随他去吧,可平日里向来脾气比我还急的朱黑蛋愣是拘着娃子在书桌前磨了半个钟,拿蜜饯哄着,给娃训练出了条件反射,见到蜜饯就能抬手握笔,握的姿势定格那叫一个标准。
黑蛋把训练成果遛出来冲我显摆,我连忙鼓掌夸夸。
“累了一天了,歇歇吧。”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