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意笑问:“想我什么?”
“哪儿都想。像你这个人,想你这颗心,想你的模样,声音,气味儿。”
甜得我羞答答的,小声道:“我也是。忙的时候还好,略闲一闲就想你。盼着你的信,接了信看不知多少遍,又等着下一封信……梦里都是你。”
他闻言促狭地笑道:“梦里咱们做什么?”
我埋头在他怀里,指甲轻轻掐一下他胸膛:“也有只说话的时候,也有……做现在做的事儿。”
说得他又是一阵兴起。
好不容易重新歇下,正经问我这些日子过得怎样,我说:“其实除了想你,一切都好。嘉兴按你嘱咐的,常来陪我,还有老三和小五,但入了夜就剩我自己,就没法不想你。有一晚,夜静了,外面风吹得芭蕉刷拉刷拉轻轻响,想起你拿芭蕉打趣我,起来掌灯写了诗词在蕉叶上,谁料第二天忘了擦去,被小五他们来给看见了,笑了我不知多少天。”
“小五这臭小子。”黑蛋笑道:“是该有个人来管教管教他了。”
我叹道:“唉,说起来,老三还迟迟未曾选妃呢。我倒是派人打听过红叶近况,说是未嫁,但一直是侍奉两家长辈尽孝的,直到去年赵家长辈相继病故。像是对赵家念念不忘,要守节的意思……”
黑蛋道:“姻缘天定,咱们不去强求。老三既然无心娶别人,就先等等。哪天他有了决断,自然就好了。”
又说回我们自己身上,黑蛋笑道:“上一回北征的时候你在身边,我计策献得好,打仗打得好,被皇爷爷夸赞了,回营帐就能跟你说。这回远隔千里,只能写信,又怕写进信里万一被人截获就是泄露军情,可把我给憋坏了。”
我笑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怎么还跟个孩子似地。我已经很喜欢你了,你还用再显摆能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