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儿冲突一场,今日太子妃并不想与我和黑蛋再为难,只说:“昨儿请的哪个太医?可别摸错了脉空欢喜一场,不如再请一个来诊一诊。”
黑蛋早料到会有此番,答道:“昨儿是宋太医。”
太子妃问:“今儿是谁?”
底下小火者答道:“回太子妃,今儿是李太医当值。”
李太医,就是当时我装晕帮我扎针,后来又诊脉说我体虚,被黑蛋要求守口如瓶的那位。黑蛋看出此人可用,昨儿已暗中派人与他说通了。
李太医来,装模作样诊了脉,起身拱手作揖道:“恭喜太子、太子妃,恭喜太孙、太孙妃、太孙嫔,是喜脉。”
太子笑着连连点头,太子妃眉间犹不舒展。
李太医又愁眉苦脸道:“只是太孙嫔身子本就虚,又愁思郁结,恐怕这一胎,有些危险,还需仔细调养。臣会同宋太医仔细开个保胎的方子来,但病根在心,若这愁思不解,终归不妙。”
听见太医说我“愁思郁结”,太子抬眼看了看太子妃,但当着外人和小辈,终究没说什么。
黑蛋道:“儿子有个不情之请。”
太子道:“说罢。”
黑蛋道:“父王也知道,这宫里是个难养孩子的地方。儿子宫里同时两个有身孕的,怕下人们照应不过来,不管对哪个有疏失,都不好。再者若微年少离家,虽然父王母妃疼她,但思家思亲都是难免的。不如,就让若微暂时住到外婆家去,接若微父母或者兄嫂来照顾,或许她心就宽了,身子也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