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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咽了口唾沫,才勉强开口。&ot;增强剂。一滴福灵剂。还要一份缓和剂。&ot;她尽量压低说。她能感觉到振动的声带周围所有的膜囊都已经被烧伤。

帕德玛小心翼翼地把魔药倒进赫敏嘴里,然后轻轻按摩着涂在她皮肤上的镇痛剂,然后对每一处脓疱都滴了一小滴白鲜香精。赫敏在地板上躺了好几分钟,期待着魔药生效的那一刻这股痛楚至少能变得容易忍受一些。

她能清楚地感觉到骨头的损伤。随着她勉力呼吸,损伤也正渐渐蔓延至她的肺叶。她强迫自己站起来,一边颤颤巍巍地挥动魔杖修补好衬衫,一边穿过门厅。

她快要死了。

她觉得自己就快要死了。

她强迫自己的意识抽离那种痛苦的感觉,专注于工作,直接从最困难的伤情开始,让帕德玛和别的治疗师负责其他的一切。

每一个动作都极其痛苦。连呼吸都成为了一种折磨。只要挥动胳膊,赫敏就觉得胸口一阵剧痛。她咬住嘴唇,强忍着不哭出来。如果她的胸部因为哭泣而起伏不定,她担心自己会昏过去。

肺部难忍的灼痛不断刺激着她想要咳嗽,搅得她心神不宁。气管也在收缩,当她强行压抑这种感觉试图吸气时,胸部就会微微抽搐。如果她开始咳嗽,可能就会导致胸骨骨折。

她几乎就要忍不住对自己施一道诊断咒,但她觉得一旦知道了自己究竟忽略了多少骨骼损伤,她可能根本承受不住。

她服下一剂止咳药,强迫自己放浅呼吸。

之后她将不得不经历相当长而缓慢的恢复期。光是修复这些损伤也许就得花上好几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