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嘴上没有说一句话,只是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口。
她只想立刻转身离开。逃离这里,然后试图弄明白,她究竟为什么会在乎。
她在乎。她觉得自己遭到了背叛。
他极其严厉地警告了她,命令她锻炼身体、练习决斗、小心出门。他的话让她每次冒险采药时都变得紧张多疑,直到这股压力逼得她一出门就几乎无法呼吸;直到她出门的前一晚什么都吃不下—因为所有食物尝起来都像烧焦的灰烬,而她的胃也因为焦虑紧紧地拧成一团,让她咽不下任何东西。
他让她意识到,自己究竟有多么不想死。
她不想死。
他告诉过她他会训练她,他嘲笑过她不够冷酷无情,然后—他抛弃了她。
他没有抛弃凤凰社。
他只是抛弃了她。
这本来应该是没关系的。她本来应该无所谓的。一切都应该只与凤凰社有关才对。可这种感觉太痛了。每次来到棚屋没有见到他,她就觉得自己又被抛弃了一次。
她就那么容易被抛弃吗?
她强忍着哭泣的冲动,胸腔因此剧烈起伏着,颧骨也隐隐作痛。
她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只是睁大眼睛盯着他,不停地吞咽着,直到她不再觉得自己会大哭起来。
&ot;好吧。&ot;她终于开口。&ot;今天吗?还是说只是为下周的安排事先提个醒?&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