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敏仓皇地逃离了面前那扇窗户,走向北翼内侧的其他房间—没有窗户的房间。她不愿再去想春天、生命、孩子、美丽,还有善良。
她不愿再去想那些曾经存在、现在却已经被摧毁的美好事物,又或者是那些仍然存在的美好。它们已经将恐惧变成了一种更严酷的解脱,最终让一切的思考、呼吸和生活都变得无比痛苦。
如果,一个人只要求死的心意足够强烈,他就能如愿的话,那该有多好。
她吃不下东西。甚至连水都咽不下去。当斯特劳德的注意事项便条连同五剂魔药被送来时,她也毫不犹豫地把它们一股脑塞进浴室的柜子里。
恐惧日复一日、越来越紧地缠绕在她的心头。她知道,自己下一次的排卵期越来越近了。
这一天,马尔福出乎她意料地突然走进她的房间,她几乎哭了出来。
他凝视着她,神情紧绷得几乎开裂。
她仿佛触电一般猛地站起身来,而后又僵在原地。
两人之间有一瞬间的沉默。马尔福看上去似乎比以往任何时候都不自在。
&ot;我觉得提前告诉你只会让情况更糟。&ot;马尔福一边解释,一边仍然注视着她。
&ot;我—还没有准备好…&ot;她嗫嚅着,从他身上移开目光。
&ot;你每天早上都洗淋浴,我又不需要你洗得太多。&ot;他厉声说道,朝她走近。
显然,那幅肖像仍在将她的一切行动一五一十地汇报给他。
赫敏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盯着他,感觉就像回到了自己第一次去他房间的那个晚上—她尽量控制自己不要发抖,想着是不是应该走过去躺在床上。
他会想让她躺在床边还是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