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到我惊讶了,他是让我别回来?我睁大眼睛看着他,不说话。

“你是赶我走?”我生气地问。

“我……”他轻声说。我知道他的意思,初见他的时候……可我打断他:“你个笨蛋!你还不明白吗?你对我来说是特殊的!你是我得到新生后,见到的第一个人;你是我见过的最真性情的人;你是第一个我遇到的,最让我感到可靠的人;你是我最想依靠的人……”我说不下去了,那是我的家吗?那不是!我的家?我早就回不去了!我坐在地上大哭。

“混蛋中也!我喜欢你很久了!不管你是什么,我喜欢的就是你!离开什么的,不可能!”我缓了缓,又说。

眼泪糊住了眼睛,隐约看到他蹲下来。

“这句话应该让我先说!一点都不像个女孩!”他帮我擦着眼泪,温柔地说道。“我不是孩子了!”我嘟了一下嘴。

等我平静下来,他问:“你打算怎么处理?”

“我……”我还是把母亲的病情和他说了。

“所以你要……”他明白了,我要在母亲最后的日子里,陪着她。

我回到母亲那。“姐姐,你刚刚去哪了?可让我好找!”

“啊,我就是想好好看看家。这么多年了……”我回答。

接下来几个月,我一直陪着她。时而聊聊天,也渐渐与妹妹熟悉起来。

一天下午,母亲说:“阿行,我好想看见你和你妹妹穿白无垢的样子啊!”

“啊?什么?啊啊啊这……”我脸红了。白无垢不就是日本的婚纱吗!又突然想到,这是死亡的预兆吗?

“阿行?你是不是有心上人了?”母亲笑道。我的脸更红了。其实这位母亲,虽是贵族,优雅在骨子里,但却不是死板的,特立独行,这个词用来形容她比较合适,连餐具的拿法都有她自己的一套。我常常忘记她是病人。对啊,怎么会?她还好好的呢。

“实际上……那位好心人,指的就是他……但是我们是在那次爆炸中认识的。他……”我结结巴巴。

“我明白了,没关系啦。”她说,“不过,你这么多天……”

“我和他说过了!”我连忙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