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倾倾看着他,一点不顾自己皇帝的体面,就蹲在她身前。又想起刚才不过碎了个碗,他却那样地紧张她。
心跳得很快,脸庞都发起了烫。
顾崇此时起身,双手分别按在她身旁,将她整个人都笼罩在了床上。他低下头,抵着她的额头,罚她似得撞了一下。
白倾倾疼得眨了下眼,避不开,也没别处躲。他贴得这么近,再往后挪,可就一道倒在床上了。
她这副模样,瞧着倒像当初那蜷成一团的白狐,被他抓到手后避无可避一样。顾崇心一软,但马上又控制住了自己。
他故意冷着声道:“不许这样了,你也休想再饮毒。”
白倾倾觉得,她要为自己的医术正名。
“这是为了最终的解药不出纰漏。你知不知道你体内胎毒的厉害之处,这开不得玩笑的。”
顾崇并不动摇:“用我心爱的女人承受危险得来的解药,那才是开玩笑。”
白倾倾怔住,他的气息滚烫逼人,话语又直白。外头分明很冷,可她却觉得周围越来越热了。
他是皇帝,还是很不容易才做稳帝位的皇帝,本来就是无比强势之人。只是在她面前时,从来都收敛得好好的。
然而一旦威严起来,白倾倾也是拿他没什么法子。
白倾倾转过了头,不看他了。
“皇上之前不是还答应过民女,不管我用什么法子,都不生气的么?”
她拿侧脸对着他,抿着嘴角,还如此自称,分明是有脾气了。
明明是她瞒着他,刺激得他心肝都疼,怎么反倒像是他不讲理,欺负了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