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这样一位郎君,那她们觉得听从长辈的,能够嫁过去,其实也是桩极好的亲事。
白倾倾扫看了一圈,发现许多姑娘她都挺眼熟的,就在她之前翻过的画册上。
就坐在冀衡对面不远的那一位,叶尚书家的女儿,白倾倾之前看到时,就觉得还不错。
这会观察了一阵,看起来也像个心性单纯的姑娘。
宴过半程时,白倾倾离席透气。正巧见冀衡也起身了,就喊了他过来,一路慢慢走到了御苑后头的假山池旁。
白倾倾便问他,觉得那位叶姑娘怎么样。
殿下叫他过来,冀衡心里原本是高兴的,可没想到殿下原来想问他这个。
哪个叶姑娘?他根本没留意过殿下外的其他人。
冀衡薄唇紧抿,直直盯着她,倒是一句话也不说。
白倾倾还当他是不好意思,便让宝珠去帮她取披风。支开人后,便对冀衡说:“这里没别人了,别羞啊,和我说说看。”
冀衡依旧没出声。他的视线微微垂下,落在殿下月白色的裙角上。裙摆被微风带动,正轻柔地泛着波浪。
而他的内心既复杂又艰瑟,正在一层一层翻涌起汹猛的浪潮。
冀衡忽然又抬眸看着殿下,目光变得清明而又坚定。
“殿下。”
白倾倾听见冀衡的声音温和又轻柔。
“臣只喜欢殿下。臣心仪的人是殿下啊。”
白倾倾在他深邃灼热的视线中,反应了一会,才把听到的这句话,理解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