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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就再没人敢惹他了。

许卫这么累,也不是自己想坐起来的。主要是冀衡气场太强,身体下意识就动了。毕竟他睡得离冀衡最近。

冀衡理了下东西后,掀过被子倒下就睡了。许卫这才又躺了回去。

睡到半夜迷迷糊糊时,他感觉到身边有动静。艰难地睁开眼皮时,就看见冀衡一身收拾齐整走出去的背影。

许卫一巴掌按在眼皮上,心道冀衡又是这大半夜的就起来了。

这人实在太可怕了。

每日小睡一阵就够了,起来能一直练到天亮。这么冷的天,他一天也能汗湿透两套衣裳。操练之余,还常拿着几本兵书或杂文在看。

这事也是闹过的。

军营里的大多都不识字,一开始都嘲讽他一个奴隶装模作样。还看兵书呢,难道想做大将不成?

当然,现在没人敢了。

许卫被子一蒙头继续睡了。他才不像那个疯子,铁打的一样,他快困死了。

校场,夜半的寒风比白日更刺骨,瑟瑟刮起地上一层沙。

月光下,冀衡操练完一套枪法,随手一掷将枪丢回架上。

今夜无云,他抬起头,显出利落完美的下颌线,冷硬的面容逐渐变得柔软。

弯月皎洁又明亮,不染一丝垢尘,就像他心中的殿下。

冀衡很久没见到大公主了,他想殿下了。

又过了小半月,一日冀衡晚上回来时,看到离他最近的铺子整齐叠放,那个歇得比谁都早的许卫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