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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头感慨道,“谁没年轻的时候呢,我那会也是个翩翩少年,也招姑娘疼的。佳人有意村夫俏,红粉无心浪子村。就是这么回事。”

李和笑笑,没打断这老头的自我陶醉。

酒足饭饱以后,李和给他找了个空房间,安排他去休息了,这一时半会儿是不会走了。

李和也去睡觉了,可是睡醒以后,头依然还是晕的很,再看看神采奕奕的李老头,他知道他是没法再陪酒了。

他喊司机去接汤老头,他需要人来陪酒。他这老乡第一好的是酒量,说不准两个老头在一起喝喝,能喝出个共同语言。

汤老头高高兴兴地来了,平常隔三岔五的要拉着李和喝酒的,李和邀他上门他没有不来的道理。

一听说是来陪客的,立马就把面馆的一摊子事情丢给了他老伴,他自己抱了一大罐子的药酒来了。

他拍着李老头的肩膀道,“比你年长几岁,喊你一声老弟,今晚必须不醉不归。”

李老头给了他一根雪茄,然后眯缝着眼对着汤老头头上的那颗痣瞧了瞧,才道,“老哥,头发有痣,主富贵啊。”

汤老头谦虚的道,“哎,就是开个小面馆糊口度日,我识得富贵,富贵可识不得我。坐,赶紧坐。”

饭菜上好后,何芳和老四、老五几个女人早早的就吃好了,抱着孩子去海滩上遛弯了。

只剩下三个男人,你一杯我一杯,李和大多数时候都是看两个老头喝,他是没精力再喝了。

“老哥是有故事的人啊。”李老头跟汤老头碰完杯,吧唧一口进了肚子。

汤老头抹了下嘴,道,“十三四岁当了娃娃兵,枪杆子比我人都高,嘿,就那样东跑西跑,侥幸得了一条命,这不后来才到这里安生立命,算是饿不死了。老弟你是皇城根底下长大的,那是不知道我们这种苦命人的难处啊。”

说完还晃晃头,叹了口气。

“言重了。各家有各家难啊,皇城根底下后来就没了规矩,谁都活的不容易啊。”

“这皇城根底下的吝啬人是一等一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