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进门的刹那,国木田一下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然后按着额头长出一口气。
“欢迎回来。啊啊不如说可算回来了。再这样下去,大概国内第一起被工作搭档活活气死的案例,也就要由我开创了吧这种程度的计划外,绝不能被允许!”
“国木田君你变了,你怎么可以告状?!”
太宰露出不可置信的谴责眼神,刚要说些什么,我就用一只手揽住他的腰,走上前去,递给国木田一个刚从慕尼黑带回来的、我拜托大师特制的手账本。
“抱歉给你添了麻烦,国木田君。我会努力回来看诸位的,希望这个能稍稍弥补你的心情。”
然后我不轻不重地捏了太宰的腰一下,他立刻就没了声音。
“至于修治君你放心,我会和他说的。”
我微微俯身,意有所指地拨弄了一下他衣袖里手腕上用红绳系着的金色铃铛——
在一次视频通话里我让他戴上的铃铛——咬着他已经隐隐开始泛红的耳尖,轻声说:“今天,回去之后跟你好好说,好么。”
太宰用手指软软地抓住我的袖子,好像在表达不满一样。
但与此同时,他却微红着面颊,踮起脚尖,柔若无骨的身体靠过来,细细的气流打在我耳边,像是羽毛挠在人心上:“请务必。”
那边的国木田已经没有心思注意我在对太宰做什么了,他的目光透过镜片、像照明灯一样照在那本手账上,仍然在语气沉稳地道着谢,只有双手的颤抖暴露他内心的激动。
另一边,谷崎直美倒是双眼发光地看着我们,转过头去将她哥哥一把扑倒在沙发上,看不到在做什么了,只能听到从那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呻?吟声。
我还记得当时我听说他们是兄妹之后混乱了很长一段时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