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

“你就这么不想活么?”

接下来的一句话,我说的时候,觉得满心满肺都在疼。

“你就这么对我?”

他被我扣着喉咙,脸色都开始发青了,却好像感受不到疼痛似的,没有任何正在窒息的人无意识的抵抗,连挣扎都没有,像一个坏掉的人偶一样任由我掐着。

只是在我说出这句话之后,他似乎开始细微地挣扎起来,垂在身侧的手痉挛着抓住我的手臂,领口的那一颗月光石摇曳着,亮得刺眼。

我突然有种想把它从他的领结上扯下来扔到海里的冲动。

白瞎。全都是白瞎。

在这个人身上所投入的一切,全都白瞎了。无用功。浪费时间。

就这么不爱惜自己。

那我又何必爱惜你?

想知道我为什么接近你,上赶着救你照顾你,到底是对你有什么企图,是吧。

哈哈。

那你可听好了。

暴怒的情绪在心中翻涌,从初见以来第一次,我对着他冷笑起来。

“你是不是以为我闲得没事干,跑到这儿来给你当马前卒?所以被你怎么拿枪打拿刀砍都无所谓?”

“这么多天以来,我那么掏心掏肺对你,为你做的所有这一切,都是多余,是吧?你压根不需要,我死了也不要紧——不。”

我笑了一声,“我死了你反而才?高?兴?呢,是不是,小干部?”

“想知道我为什么?现在就告诉你。”

我松开手,看着他一下子跌在地上,捂着喉咙,用力地咳嗽起来,咳得眼角都泛起了水光。

“我之所以会出现在你眼前,之所以会为你做任何事,都是因为你爹于我有恩,在临死前把你托付给我了。所以我得看好你。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