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个混蛋,在他偶尔干活的时间之外,简直就是一个人形麻烦制造机,一个浪费绷带的装置!

他任务单从来不好好写,上班迟到早退是常态,邀请所有见到的女性殉情,平时还以戏耍勤劳正直的同事为乐——没错,不自谦地说一句,就是我——”

最开始只不过是想纾解一下自己多年来受迫害的抑郁心情,可是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愤怒,到最后,简直是声嘶力竭,字字泣血。

“最可恨的还是他丝毫不顾及别人的计划与情绪,在任务途中,途?中,就去搞自杀!入水上吊就算了,还把自己塞进垃圾桶里!拔都拔不出来啊!!”

“他就是一个祸害!谁摊上谁倒霉!”

作出这样简单有力的总结,国木田缓了一口气,只觉得四体通泰,身心都舒畅了。

“。”路德维希不知何时坐在了他旁边,此刻露出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拍了拍他的肩膀,刚要说话,两人的眼前就投下了一片阴影。

太宰站在他们前面,双手背在身后,一脸幽怨地说:“真过分啊国木田君,完全变成我的声讨大会了嘛。搭档这么长时间,难道在你心里,我就一点优点也没——”

还没说完,他突然眼神发直,身体晃了一下,就要往一边倒去。

国木田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路德维希起身,扶住他,把他按到沙发上坐好,说:“体位性低血压,你刚刚在地板上坐太久了,不要这么快站起来。”

“。”太宰没有发出一点声音,顺着他手的力道,毫不反抗地被他按进沙发里,双手放在膝上、端端正正地坐好,抬起头来看着他,乖顺得就好像一个做工精致的玩具偶人。

国木田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张开了嘴,正痴呆一样看着他们,于是一下子闭上,无意义地吞咽了一下,刚要重新开口说话。

就看见了此刻太宰看路德维希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