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太宰放在一边的横梁上,拔刀,将刀锋插入门缝后发力,电梯门发出细微的摩擦声,勉强打开。
我回身抱住太宰向前一跃,落到了四层的水泥地板上。
“啪嗒”,几滴血滴落在地上。
我面无表情地从腰包里拿出绷带,裹上被钢索上我没有看见的钉子割得鲜血淋漓的手,防止血迹进一步暴露我们的位置。
太宰在溅起的一片灰尘里压低了声音呛咳几下,我用没有受伤的手轻拍了几下他的后背,然后再次揽过他,在放置着各种未成形的武器的车间里无声地奔跑起来。
没过一分钟就大概到了我之前找好的位置,我带着他翻了上去,在他耳边说:“那边有一个火灾警报器,我去检查一下。”
事实上那个警铃的电线已经完全断开,以防万一,我又刺了它一刀,然后回到太宰身边。
他靠了过来,看着我的手,神色晦暗不明:“没事吧?”
小伤而已,怎么这么挂心?
我不由得有些失笑:“没事。回去再消毒也来得及。”
黑暗里他沉默了一秒,又把头埋在我的肩膀上,说:“还有三分钟。给我靠一会儿。”
离得近了之后,他身上一点寒冷的香气若有似无地缠绕上来,像丝线一样,幽幽地勾人。
我抱着他,几乎是不自觉地,像摸一只猫一样,一下一下地轻抚他的后背。
他闷闷地笑了一声,完全放松了自己的身体,脊背的温热透过几层衣料传到我手上,细细的呼吸打在我的领口,真的就好像什么小兽物,放心地把小小的体温全部交到我的怀里。
我想起,再过几天,就是他的生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