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听闻大理寺洛少卿口才极佳、犹善断案，不过没想到自家将军对那人竟有如此高的评价，况且对方说到底也是洛家大小姐的大哥，将来将军的大舅子，信任自然是要有的，只不过那个柯大少爷……

“将军，”王萧皱着眉头道，“柯家在张荃案的时候就是个见风使舵的主，这次会不会也……”

程西顾却不以为意：“他想乘风，也得看风愿不愿意。不就是个样貌出挑的公子哥么，宇文瀚也不见得能看上。”

王萧见程西顾说这话时满脸嫌弃，不由得嘀咕：“属下问您柯家，又没问柯大少爷，您这又是吃得哪门子醋……”

程西顾耳朵尖得很，闻言就是一个眼刀，临风怕两人一会儿又说跑题了，忙咳了一声，正色问道：“将军，但是信上最后说得那个事，怎么办？”

信上最后说，宇文瀚请南疆神医为魏帝看诊，龙体略有好转，龙心大悦，又经神医引荐，说南疆圣女医术有过之而无不及，陛下便邀南疆圣女进京一叙。

“进京一叙，叙什么叙，有什么好叙的？”王萧忍不住骂道，“这么些年了魏疆两国年年动手动脚，还不够叙？还有啥可说的！我看，就是那宇文瀚假传圣旨，保不齐他私下里已经与南疆有了什么勾结，打算卖国求荣呢！”

这种事明眼人一看自然明白不对劲，不过京城那边局势不明，到底如何却也不好妄下定论。

见营内其余两人没有说话，王萧也不以为意，自顾自地道：“邀圣女进京，那不就是要开南境口子，那南疆军队在宁奉江呆了那么久，就是为了要送圣女进京？傻子才信！”

程西顾没说话，他起身走到墙上挂着的地图前，伸手在京城、南境、与洛知卿所在的建水城各点了一次，而后又看了看灵犀派的所在与宇文焕即将巡查的地点苍城，心中的谜团似乎被人掀开了一角。

原来是在等这个啊。

作者有话要说：同生蛊，乃是《寂灭》中沈北砚制作同生铃的范本。

☆、南下

北城——临水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