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次回来要给父母立碑,这是大事,所以才不惜辞掉工作返回老家。
放上贡品、点上香烛,敖沐阳搂着将军坐在地上喃喃自语了一会,将过去几年的事挑着说了一些。
祭奠过父母,他带着将军回家。
将军看出他情绪低沉,一路上夹着尾巴低着头,耷拉耳朵拉着脸,狗脸表情看起来比他还沉重。
这样敖沐阳倒是被逗笑了,见他笑了,将军立马也欢快起来,粗长的尾巴又摇摆起来。
回到家,敖沐阳正好看到敖富贵的父亲敖千茂汗流浃背的推着农车回来。
他递给敖千茂一根冰棍,道:“老叔,我想修修屋子,该找谁呀?”
敖千茂嚼着冰棍道:“羊子,叔说句直白话,你这鸡毛屋子还修啥修?推倒重建算啦!”
敖沐阳回头看屋子,这是他们家的祖宅,还是他爷爷结婚时候盖起来的,是当时常见的海草房。
海草房是当地一种独特建筑,外地人没法想象,这屋子的屋顶不是砖瓦茅草而是海带。当然和人们平时吃的海带有所区别,具体应该属于一种海带草。
从古代起,当地的海里人就发现这种海带草隔热性好、防雨防风,于是就用来披苫屋顶。
不过海带草的效果比起砖瓦还是差不少,所以房顶上海带草苫得极厚,为防风揭,还常用旧渔网罩起来。
完工的海草房住起来很舒服,不管外界烈日炎炎还是寒风呼啸,海带草层隔热隔寒,冬暖夏凉。
而且海带草抗风能力很强,即使遭遇暴风雨袭击,依然不透一滴水、不漏一缕风。
看着已经早就被潮流扔到身后不知多远的老房,他笑了笑道:“不急着重建,先把屋顶置换一下。”
敖千茂道:“那成,这样也不用找外人了,我给你喊几个叔伯弄点海带草收拾收拾就行了,你到时候准备点烟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