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从未听向漠北与他道过这般长的一番话,足足抵得上以往向漠北一整日下来与他说的所有话。
并且他每一字每一句都带着认真的诚意。
这已不仅仅是震惊,对柳一志而言,这根本就是受宠若惊!
“我……”柳一志既感激又感动,朝向漠北拱手深深作揖,真诚道,“我定认真研读老先生所赠的这些书册,定不负向兄与老先生所望!”
对于柳一志将自己带在话里向漠北皱了皱眉,却未有就此说上什么,而又道:“将你的细软收拾好,同我走吧。”
柳一志没反应过来,愣愣反问:“向兄是要带我去何处?”
向漠北并未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看向向寻,吩咐道:“收拾他的笔墨纸砚与书册,其他不必了。”
说罢他不再理会愈发怔愣的柳一志,抬脚便要离开。
“向、向兄!”柳一志回过神,在向漠北抬脚跨出门槛前拦住了他,就挡在他面前。
向漠北一脸淡漠地看他,不待他问上些什么便先道:“你若觉得单就你怀里的这些本书册便能让你在殿试策问中将卷子答得如鱼得水一般,你大可不必理会我。”
柳一志觉得,虽然向兄平日里看起来也总是冷冰冰的,可如眼下这般冰冷之中带着一股莫名震慑人的力量的模样却是他从未见过的,令他一时间根本不敢再挡在他面前,只得老老实实将路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