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喜鹊是能带来好运的鸟儿,一般人都捉它不得,它却自个儿落到嘉安头上,嘉安会有数不尽的好运的!”
看着停在向漠北头顶久久不飞走的喜鹊,孟江南由衷地为他觉得欢喜,欢喜得她都忘了前一会儿她与他之间那两人面红耳赤的亲昵。
向漠北则是微微怔了怔。
好运?
他慢慢地转过头来,只见她双颊红扑扑眼眸亮晶晶,仿佛心里眼里全都是他似的,他不由自主地扬起了嘴角。
孟江南清楚地瞧见了他嘴角两边的小梨涡。
那只喜鹊此时才把翅膀扑棱,与枝头上的那两只伙伴一块儿飞走了。
孟江南看得痴痴,还是不安道:“嘉安你……是不是不生气了?”
“你寻日里想做什么便做,别伤着自己就行。”向漠北抿了抿唇,“我不是生气。”
谁知孟江南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低低惊呼一声,抓起他的手匆忙就往穿堂方向去,一边紧张道:“嘉安你浑身湿透了需快些换衣裳,快快回屋去。”
向漠北任由她拉着自己的手带着自己走,眼神温和。
这剩下的小半日,孟江南总是在分神,脑子里总是在想向漠北欺上她唇来时那冰凉的感觉,总觉他身上那股清清淡淡的药味仍旧萦绕在她鼻间,攫她神散,乱她心跳,以致她为他找来干净衣裳时都不敢正眼瞧他,更不敢与他多说话,生怕他发现她这不当有的胡乱神思,将衣裳放到床沿上后便匆匆出了屋去。
好在的是向漠北换了身干净衣裳后便又去了后院,领着阿乌往后门出了去,直到晚饭时才回来,而晚饭后他则又去寻了向云珠,至亥时才回房。
烛火映着孟江南的面,于新糊的窗纸上落下了她的剪影,向漠北站在屋外,借着窗纸上的剪影知她此刻正在做着女红,俨然是在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