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李阅不知他心里所想,如不然定恼怒非常――不说,不代表不知道,若不是你整日里想入非非,我又怎会梦见这些!

被拒之门外的盛权抓住一名从主院小跑出来,显然是去领命办事的仆役:“你是去哪里?”

仆役瞄他一眼踌躇了,盛权牢牢抓紧,仆役耷拉着脸半晌道:“王爷让小的去给季大夫带句话。”

“什么话?”

仆役破罐子破摔:“问你师傅手腕伤好了没有。”

季玖手腕根本没伤,那只是他一开始接近李阅的一个站不叫脚的借口,什么借口不重要,就差直接告诉李阅他想接替季玖的工作,李阅聪明绝顶又如何看不出,然而他应允了,何况到现在已经这么多天了,就算是,季玖好没好彼此都是心照不宣罢了。

想至此处,盛权怔愣在原地,肩膀挫败地垂下,转身用无奈,不解,气闷的眼神凝视着主院。

片刻间盛权屈膝跪下,缓缓下拜,高声道:“季陆自知有罪,不求谅解,只是季陆心中不明,恳请殿下告知一二。”

真算起来季陆是无辜被殃及的池鱼,李阅因为难以启齿,表现得沉默。

随着时间的流逝,盛权脸上由不甘转变为灰败,郑重磕了三个头,站起来深深看了紧闭的房门一眼,毅然决然地甩袖离开。

时隔不久,行刑的木杖再次被请出来,受罚的仍旧是同一个人,还是自己要求领罚。满王府的人大为哗然,观刑时直呼大开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