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阅炕头初体验,躺好后,盛权还贴心地给他掖好被子,退出里间时顺带熄了灯。

盛权原生世界科技先进,炕已经退出时代潮流,之所以接触到也是因为在现代的书本上研究过,说实在话,炕头工本人不曾用过。

同时,在各种因素促成下身强体健的盛权哪怕天天露天睡觉也能泰然自若,若说设身处地为李阅考虑根本不可能,于是原先被子怎么盖的,又原样搬过来继续盖,可想而知李阅成什么样了。

被炕和厚棉被夹在中间的李阅就像不良商家所出售的包子的馅儿――最没存在感,挣扎着醒来,一脑门热汗――大冷天里热醒真的是前所未有。

李阅正要抹干汗湿的鬓角,却碰到障碍物,猛然睁开眼,黑漆漆的夜色中,季陆带着淡笑的脸撞入眼帘。

笑容软和没有攻击性,瞳仁却幽深得如同漩涡,企图把看他的人拖进去。怪不得又闷又热喘不过气,原来季陆整个人压在他上面,他不自在地动了动,感到撑在肩膀上将他禁锢在下方的两条胳膊,李阅一时恍神,他几乎要怀疑眼前是他的错觉――笑着的季陆,欲图不轨的季陆……

平日里季陆是哪般模样的?总是面无表情,惟独语气和眼神随情绪稍稍起伏。

似乎因为他的醒来,只见季陆眼神更加露骨,能将人剥开吞下一般,哑着声音呢哝:“早就想这么做了,这一天季陆等了好久,我的殿下……”

随着盛权的欺近,四目相对,鼻息交错,李阅顿时呼吸不畅。

“匍匐在您脚下的季陆,至死也不能忘记您虎着脸装大人的样子,耍一杆比自身还高的长枪气势汹汹的英姿,苦累时也会摘片树叶吹哨,每当这时,我真想化身那片树叶,抚摸您,亲吻您,恨不能与您形影不离。”

这是什么话!李阅太阳穴突突地跳:“你……”

堪堪吐出一个字,嘴唇却叫人堵住。在牙关张开的间隙有力的舌头趁势探进来,搅乱一汪春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