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觉得有些欲盖弥彰,越晟似乎还有别的隐瞒真相。
越晟定定站在原地,好半天才开口:“不是……孤也不知道。”
或许还有更多隐秘的心思,比如想见那个人醉酒的模样,又比如想趁着苏融神智混沌的时候,能有机会向他……
“陛下那日,为何要让丞相去长定殿?”苏融问出了一直以来的疑惑。
越晟这次沉默得更久,久到苏融以为他不会回答,他才出声:“孤有件事,想在那日告诉丞相。”
苏融奇道:“是什么事?”
越晟:“等他愿意回来的时候,孤再告诉他。”
苏融:“……”
敢情这崽子在等着一个死人回来找他?
虽然苏融自己死得莫名其妙活得更是莫名其妙,但以常理来思考,一个人身亡之后,大抵都是灵魂消散,再也回不去了,越晟的念头更像是天马行空的奢想。
苏融轻叹气,说:“最后一个问题,酒中的毒,是陛下命人下的吗?”
这话大逆不道,但越晟并无震怒的反应,他抬手按住太阳穴,皱眉道:“不是孤。”
苏融竟有种“果真如此”的尘埃落定感。
“那陛下知道是谁要害丞相吗?”虽然不抱希望,但苏融还是问了一句。
越晟的头疼得更厉害,眼前甚至有隐隐血雾蔓延:“孤……不知道。是孤害死了他。”
苏融一怔,随即发现越晟的状态很糟糕,不由得赶紧中断这个话题,试图伸手扶住越晟:“陛下!”
越晟却似被魇住似的,低低重复了几遍“是孤害死了他”,用力抓住旁边人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