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寒鸦转动毫无光泽的眼珠,“一样的,你们是一样的,傀儡者,蝼蚁,天……”

余音消散在空气里,见羽拉着林滋前往梧桐殿,身后留了一只身首异处的乌鸦,从伤口处流出的血迹污了一地,翎羽沾着血,在寒风中微微抖动,一只蝼蚁从旁边经过,伸出触角刚想试探尸体,便被鸟喙啄碎了身子,徒劳挣扎等待死亡。

“一样的。”寒鸦怪叫着,“你们是一样的,傀儡者,蝼蚁,天道的棋子。”

它从地上跳起,飞向梧桐殿,那儿有它的主人,也是它的监控对象。

梧桐殿,见羽站在金碧辉煌的殿内,笑望堂上的人,“你的金丝雀呢?”

林玄雨只是抬眼看了见羽一眼,略过早已死去的林滋,目光平静收回,凝视着眼前的景象喃喃,“很快。”

“住进来的会是一只温顺的鸟儿,惹人喜爱。”

辉煌又空荡的大殿上,摆着一只巨大的鸟笼,几乎与林玄雨同般高度,见羽知道林玄雨执着的人,她跳过眼前景色,问起另一桩事来,“你去了碧霞阁?”

“是又如何?”收回心神的林玄雨并不在意见羽的问题,“你在碧霞阁做的事我不会插手。”

“说的轻巧,碧霞阁炼的剑可是一件棘手的东西。”见羽躲在林滋怀里抱怨着,“当年大战碧霞阁搞批发剑,送去一大批伏魔剑,死了多少魔族不说,你爹前任魔尊也是败在这剑下。”

林玄雨道,“你怎么不说他是故意找死。”

无数魔族冀望的魔尊之位,多少正道弟子咬牙切齿的魔尊,充其量不是个空壳子,魔界大权由长老会把持,坐在高位上的魔尊只是能打就行,是人是魔他们一概不管。

被人操控,有点骨气的都会不服,脾气臭的更是拼个鱼死网破,想必当年就是这些破事,前任魔尊才会落得如此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