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保的嘴巴张了张,又闭上了。

因为他还真是这样想的。

在他看来,张飞这样的万人敌,别说是两个小卒,便是二十个、二百个一起上,又能把他怎么样呢?

再者说了,在他的惯性思维里,张飞是大将军,鞭打几个小卒子出气又怎么了?

那被鞭打的小卒子应该感到荣幸才对,怎么能心生怨气?

可是胤禛却明确的告诉他,人心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可控的东西。什么规矩,什么刑法都只能归束人表面的行为,却不能控制人心里的想法。

胤禛道:“狗急了尚且跳墙,更何况是人?张飞待下如此严苛,终于惹得士卒忍受不住。

趁他酒醉之时,两个小卒摸进他的营帐里,将那颗大好头颅割了下来。可怜张飞一代英豪,就这样憋屈的死在了两个无名小卒手里。”

法保听完,咬着牙直喘粗气。

他一双拳头握了又松,松了又握,想要找个什么东西捶打一顿发泄一下,却又觉得这股怨气怎么发泄都不对。

胤禛突然道:“我又发现,你和张飞还是很有几分共同点的。”

“那是。”张保一秒欢快,“我和张飞一样,都怀着一颗赤胆忠心。他是一颗红心向先主,我是一片赤胆对四爷。”

他说得摇头晃脑的,看起来还挺骄傲。

胤禛“扑哧”一笑,而后就用最随意的口气说:“他看不起士卒,你看不起草民,这一点难道不是更像吗?”

法保打了个哆嗦,差点没吓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