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的账册,我已整理好,麻烦你交给云飞了。”
吴静香说完,用怀里掏出一块玉佩,松手,玉佩直线坠下,与地板接触发出清脆的破裂之声。
“其实我并不喜欢鸳鸯。”
吴静香说完转身离去,不带一丝留恋。
许凌霄颓然蹲下,一点一点地拾起地上的碎片,捏在手里,玉佩的渣滓刺入皮肤,渗入丝丝血迹,染红整个手掌,但他不觉得生疼。
蹲在地上不知多久,泪痕划过脸颊,滴落至地面。
“公子,你怎么了?”
被婆婆差来寻夫的范紫浓发现了蹲在地上颓然的许凌霄。
“你的手怎么出血了?”
范紫浓看着许凌霄的手掌上的血丝着急地问道。
“没事!
只是不小心划到了手。”
许凌霄起身,询问身边之人,“你弟弟他们搬进新房子还好吗?”
“挺好的,现在我弟弟他们几个住在郊外的村子里,虽比不了从前的日子,锦衣玉食,只要不用颠沛流离,忍饥挨饿。”
范紫浓感激地看着身侧的男子,“谢谢你上回给我的膏药,我爹娘用过之后,手脚利索了不少。”
像范紫浓爹娘这样的案犯,都是由官府统一管理,很难徇私置换出去。
许凌霄打点之后,也是让他们干点相对较轻的活儿,只是这次桂南的雪灾,流放的案犯基本被斐思谦敢去修城墙了,大雪天的,冻僵不少人。
“过些日子,你便搬去和你弟弟一起住吧。”